从万家灯火酒店出来,王春来的情绪有些低落。
但这回黎小曼管不了。就把唐艳叫过去叮嘱了几句。
她的意思很明显,就是从此以后,王春来归她管了。
在酒桌上,梁必成说的很清楚,以后王春来不可以再跟黎小曼出去执行任务。
黎小曼也必须和他解除师徒关系。
虽然觉得这件事办起来比较费劲,但是黎小曼还是答应试试看。
王春来表示不服,几次想提出来都被唐艳拉住了。
出了酒店大门,梁必成直接带走了妻子和儿女岚岚。不再给王春来和黎小曼在一起的机会。
黎小曼早就意思到了,尽管有点不舍,可是没有办法。
为了挽救即将分崩离弃的家,她只能把对王春来的那份情埋在心底。
作为警察,这是没有办法的选择。她必须当断则断,不受其乱。
唐艳决定陪王春来走路去所里上班。今天周六,正好她两当班。
从万家灯火酒店步行去派出所,需要十分钟的路程。
来到曾小白家门口的马路边时,意外地发现那儿聚集了不少人。
曾小白家的大门敞开,一群人围在那儿指指点点,说三道四。
黎小曼的车也在边上停着。梁必成的车也在。只是车里不见黎小曼,就看见梁必成和岚岚在车上等候。于是唐艳拉着王春来过去打听情况。
梁必成见他们来了,就把车门打开走了下来。
岚岚没有下车,一个人坐在副驾驶上盯着外面看。
“梁医生,什么情况啊,曼姐呢。”
唐艳问梁必成,然后回头去看曾小白家的大门口。
这下看见了,竟是曾小白一脸脏脏地坐在门口的地上仰望蓝天白云。
黎小曼蹲在他面前和他说话。但是曾小白好像没有听见,一副爱不搭理的样子。
王春来也看见了,赶紧从人群里挤进去道:“师傅,曾小白什么情况,疯了吗?”
黎小曼似乎料到王春来会来,想也没想说:“不清楚,我问他话他不搭理。看来是真疯了。小王,你来了就好,在这里守着,不得让任何人靠近曾小白。若发现有人刻意接近,可以采取强制措施。我去给领导打电话。记住,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曾小白。”
王春来:“是,师傅,我保证完成任务。”
说完目光四巡,密切关注周围人群的动向。
唐艳见黎小曼从人群里出来,迎上去和她商量了几句。
黎小曼表示没有意见。跑去旁边给杨国富打电话汇报这边突遇的情况。
唐艳来到曾小白面前,叮嘱了王春来几句,然后转身面对所有围观的人群,拿出警官证道:“我是派出所的民警,在此执行任务。所有人都退后。不要妨碍警察执行公务。”
王春来也把工作证亮出来道:“退后退后。动作快点。”
围观的人群没几个不认识王春来的,听说过他的厉害,纷纷往后退去。
因为这是在公路边,围观的人群不得阻塞交通。碰巧在街上巡查的交警的闻讯赶了过来维护秩序。围观的人群不得不跑到公路两边去了。
一会儿警笛声响起。杨国富和欧阳福庆开着警车赶了过来。
因为曾小白也是警方关注调查的对象,必须立马带他去医院做检查。
这是办案遇到的程序问题。不能不这么做。
唐艳和黎小曼王春来三人赶紧疏散围观的人群,直接把曾小白拉上警车送去了医院。
梁必成见识过曾小白的疯癫模样,只是不能断定他是真疯还是装疯。
但从曾小白没有反抗的情况上分析,他应该不是装疯。否则出于人的本能,他会极力反对去医院做检查。人之常情,谁也逃不过必然。
上了警车,曾小白傻傻地看着王春来微笑。
王春来负责在车上看着他。不敢有丝毫的懈怠。
唐艳坐在副驾驶上,一边和杨国富聊着。欧阳福庆坐在后座,趴在那儿欣赏外面的风景。
才上午八点半。正是上班时间。
大街上的行人和车辆想必清早少了许多,也没有那般堵塞了。
但是在车里,依然可以听见外面有人议论曾家的事情。
隔着窗玻璃听不太明白,但是唐艳耳朵好使,还是听到了一些。
杨国富透过反光镜盯一眼随后跟上来的黎小曼的车,道:“小唐,你觉得这次曾小白突然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曾家大门口意味着什么?把你的想法和判断说来听听。”
唐艳道:“如果曾小白是真疯,那就说明了一个问题。想害他的人其实就是一直控制他的那个人。之所以不把他直接做掉,就像刘玉树和谢承礼那样。无非说明凶手已经改变了杀人的策略。欧阳教导你觉得呢。”
欧阳福庆道:“嗯,小唐分析的很有道理,只是我不太明白。曾小白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家门口呢。他什么时候回来的,又是怎么疯的。这些没有人知道啊。再说他不是和王景辉一直呆在柳溪镇某个宾馆吗?怎么离开的呢?难道我们的人就没发现?”
他说的我们的人无非就是指曹磊和榴莲罢了。
关于榴莲和曹磊的事情,唐艳自然比谁都清楚。
欧阳教导所言极是,必须想办法和榴莲联系上,问问这是怎么回事。
谭俊在派榴莲去柳溪镇望春楼宾馆卧底之前,就给唐艳说了。
唐艳是第一个知道谭队计划的人。那就先给谭俊打电话问问榴莲的情况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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