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雅也往男人那边看去。
陌生的脸，她根本不认识。
但那个男人确确实实叫出了自己的名字。
舒雅便礼貌问道：“你是？”
“我是程……”话还没说完，蓦地住了嘴，往苏芒看了一眼，才又重新组织了语言：“我在电视上看过你，你是沪上歌舞团跟京都舞剧院的首席古典舞者是吧？我家奶奶特别喜欢你。”
他打着哈哈，转移了刚才准备说的话。
舒雅客气的笑了声：“谢谢奶奶的喜欢。”
苏芒倒是有点惊讶：“沪上歌舞团，京都舞剧院的首席？”
“之前的事情了，我刚刚从京都舞剧院离职。”舒雅回答了苏芒的疑问。
苏芒想了一下：“很棒。”
沪上歌舞团跟京都舞剧院，这并不是那些小打小闹的舞团剧院，而是有正经的国家认证的国企，相当于一个国家的门面。
舒雅在那里做首席，这是完全值得炫耀的事情。
那些朋友们招呼舒雅跟苏芒坐下，又让服务员上了许多的好酒。
苏芒的朋友们都肆无忌惮的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舒雅。
“苏哥，你表妹长得真漂亮，你们苏家的基因咋就这么强大？”
“对，苏哥，你们苏家基因太强大了，不知道你表妹单身不，要不……哈哈哈，表妹在我们这些人中选一个做对象？我们可都是京都有头有脸的人家，绝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这话说出来后，大家都齐齐的笑了起来。
可同时，他们也在认真的等着舒雅的选择。
毕竟苏家一直找的小表妹，代表着苏家很重视。
更何况，舒雅的颜值比京都很多名媛都高，要真有机会跟舒雅在一起的话，那完全是他们赚到。
舒雅稍稍挑眉，还没开口，苏芒已经打断了他们：“说话注意点，她初次见你们，你们别像一群流氓似得。”
不咸不淡的话，倒是让他们尴尬的轻咳一声，有了几分收敛。
但对刚才的事情，还有人在心心念念着：“表妹，你回家的时候可以考虑一下啊。”
“我结婚了。”舒雅落落大方的瞧着那说话的人，眼角微挑。
那人：“……”
苏芒瞬间惊讶无比，他的目光落在了舒雅身上：“结婚了？”
“对。”舒雅大方的点头。
原本舒雅以为，苏芒还会再问几句，可是在她点头应了之后，便再也没说什么，只是同其他的那些朋友们聊天开酒。
而苏芒的那些朋友，自然的以为舒雅是为了拒绝他们，才用了这么一个借口。
实际上，她还是单身的。
不过现在舒雅都已经这么说了，他们也不好再一直纠缠下去。
苏芒把这里的几个朋友都给舒雅介绍了一遍，在他们要跟舒雅喝一杯的时候，她没有拒绝。
如同苏芒所言，这些朋友在京都都是有一定地位的，偶尔她可能还真的需要他们。
这里有人家里是做电影的，有人家里是做电商的，还有一些其他的行业，五花八门，但都有一定的成就。
绝非是普通人能够完成的。
一顿酒，直接喝到了半夜，苏芒有点醉了。
舒雅喝得比较少，没有醉，甚至没有到酒驾的级别。
那两口啤酒，风一吹就散了。
那些朋友都叫了代驾离开，舒雅则是带着苏芒上车，然后开车走。
可苏芒盯着她出神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舒雅又清楚的能感受到，他是在透过自己看其他的人。
所以在发动车子之后，她率先开了口：“我长得比较像九九妈妈？”
不然的话，九九也不至于这么喜欢自己，这么粘着自己，而苏芒更不会在微醺后，这么盯着自己。
苏芒闻言，收回了目光：“不太像。”
“哦。”舒雅应了声，倒是没刨根问底。
到底这是苏芒的家事。
苏芒淡淡的说道：“她该回来了。”
该回来了，但是一直没回来。
苏芒靠在座椅靠背上：“对了，你说你结婚了的事情，是真的假的？”
他一般忙着自己公司的事情，所以也就没有去关注网络上的那些新闻，像舒雅跟程年结婚官宣的事情，他根本不知道。
甚至是没有任何的耳闻。
舒雅应了声：“对。”
不过，可能他们的婚姻并不长久。
这话舒雅并未完全说出来。
她不一定在京都久待，现在说出自己跟程年结婚的事情，到时候自己要离开，老太太跟苏父还有苏芒他们挽留自己的时候，还可以有借口回a市。
苏芒沉默了一刻：“对方人怎么样？是不是个好人？”
“还行吧。”末了，她又补了句：“跟表哥差不多。”
程年的话，如果单独拿成就来算，苏芒应该比不过程年。
家世的话，a市程家跟京都的苏家，不相上下，虽然行业不同，也没有任何竞争可言。
现在整个程家是掌控在程年的手里。
苏芒的话，暂时还没接管公司。
“跟我差不多？”苏芒倒是有了几分兴趣：“叫什么名字。”
舒雅没有隐瞒：“程年。”
她的回答一出，车内瞬间有了一刻的死寂，甚至她能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压迫感下来。
苏芒整个人都清醒无比，眸色发寒。
舒雅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苏芒：“表哥认识程年？”
苏芒闭上眼，将自己的情绪掩下：“不太认识，什么时候叫家里来见见吧。”
“他比较忙。”舒雅委婉回绝。
她跟程年的关系，不算稳定，所以，让程年到京都来，到苏家见苏家的长辈，有点不太合适。
假如后面她跟程年离婚的话，还会欠他一个人情。
而后苏芒没再说话，也不知道是睡着了，还是怎么的。
回到苏家的时候，苏莹站在门口的位置，眼眶发红，盯着舒雅开的车。
瞧见前面开车的人是舒雅之后，眼泪瞬间滚落眼眶，直接上前将车拦住。
舒雅迅速一个急刹，车轮胎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：“吱……”
她的心也高高的揪起，没想到苏莹会突然过来将车拦住。
苏芒也醒了过来，睁开眼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苏莹在舒雅停好车的下一刻，跑上前敲着车窗：“舒雅，这是我哥，你凭什么跟我哥一起出去喝酒？你只是一个表妹，我是亲妹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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