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来总归要来,南无双本不愿意掺和到四大家族纠纷中。
既然寻上门来,也只能泰然面对。
也算助楚天雄一臂之力,到时再上楚门要点银两,谁让师父常告诫自己,再亏也不能亏自己。
怒火中烧的南无双此时并未觉察到袖中的老刀刀瞳闪烁着迷茫,老刀隐隐约约感到此处有刀光、剑影的身影,半梦、半醒相得益彰。
窥探五十万年、百万年的修为让老刀泛起阵阵刀晕,越是想看透却越是迷茫。
“无双,你闯祸了,咱们惹了柳家还有什么活路啊。”
南无燕眸色凝重,从荷包里掏出一把碎银。
“你赶紧去外面躲躲吧!这些银子拿着。”
“姐、姐夫不用担心,柳门又何惧?”
“无双,你能有什么办法,要不我们去求求柳老爷,我们把药坊送给柳门。”
“这些吃人都不吐骨头的豪门家族,今日要药坊,明日他要你命,你还给?”
“只要你没事,姐就把命给他们。”南无燕熠熠目光中蕴含着浓浓的情意。
朴实无华的一句话如一阵暖意袭来,一股无法压制的甜蜜的幸福感涌上南无双心头,眼眶瞬间蒙上一层水雾。
这就是姐姐,一个可以用生命保护自己的亲人。
“好了,姐。我会让楚门出面,你们先回乡下躲避几日。”
南无双只能用楚门来搪塞姐姐,该是为家里人做些什么了,否则自己分身无术也无法保护他们。
财叔你也该出山了!
胡阿大关上门。
一股凛冽之意在南无燕脸上慢慢地剐过,战战栗栗身躯瞬间平复。
“竟然突破到了玄皇境一阶起,出乎意料。”
南无燕扬眉而笑:“你也不看看是谁家的兄弟?”
“我看还是他姐厉害,让江湖闻风丧胆的知秋剑重彩,竟然能做到打不还手,骂不还口。”
“你……你不是更惨。”南无燕凝望着胡阿大还渗着鲜血的嘴角,心中不忍。
“我皮厚肉粗的那是抓痒痒。”胡阿大眉心微蹙:“咱们还去乡下吗?”
“当然要去,咱们不能辜负无双的好意。”南无燕嘴角泛起一丝灿烂的笑容:“你是不是在担心你藏在乡下地窖的那些酒?”
“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他?”
“除了财主还能有谁?你是不是还指望着是雨雾山庄的陆浩宇,随手再给你带几坛雨雾醇酒?”
胡阿大脸上浮起一抹牵强的笑容:“他家大业大怎么可能。”
“阿大,你那一棍是不是打了太狠了?”南无燕低声喃喃淡淡的语气中带有一丝担忧。
“怎么可能?想当年我与贼老头反反复复不知推敲了多少回。”
“开窍是拥有慧灵天穴的人必经之路?”
“那是必然,世间罕有的慧灵天穴千万人中难寻一人。”
“我就是怕把他打傻了。”
“我垂麟刀浓墨岂是浪得虚名?那一棍正当时,否则他岂能突破到玄皇境,这个年纪如此境界已是妖孽。”
“哎!我们能不能替他……”
“不能!这是他成长之路必须面对的。”胡阿大幽深目光中带着一丝温柔:“你是在担心他知道真相会离开我们?”
南无燕眼里水雾弥漫,缀满了泪花:“我舍不得!”
“不会的,这孩子与众不同。”
“无燕,那老家伙的鼻子可灵了,要不我让老梁头把酒先给藏起来?”
“瞧你那点出息。”南无燕骤然破涕为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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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天的田野里,金黄一片。微风吹来,稻田泛起金色的浪花。
几只田鼠愉悦地穿梭在这一片稻浪中。
稻田里老农在辛勤地劳作。
一粒粒金黄的稻谷,看似轻飘的身体里却装载了太多沉甸甸的希望。
以至于谁也无法忽略和淡漠老农对那份深秋的喜悦。
“今年又是个好收成啊!”
“再好的收成又有何用?还不是地主家的。”
“在晋城怎么可能有比你再大的地主?”
“再大,地主家也没余粮了。天苍苍,野茫茫,老夫没粮的日子太漫长。”
“哈哈,你地主家还会没有余粮?是不是把粮卖了,去城里吃花酒听小曲去了?”
老农暗自一凛,飘摇恍惚。
环顾四周见只有南无双一人,才微笑凝望。
“少爷,你终于想起老头子来了。”老农心中激荡难抑。
“哈哈,财叔,别紧张,财婶不在我才敢如此嘴碎。”
财叔枯黑、干瘦的脸上布满了象沟壑,又如车辙似的皱纹,深陷的眼睛露出了迷茫又带着恳切的目光。
南无双心里说不出的心痛,他和财婶本不应该过这样的生活,但为了自己,被贼老头埋在这里整整有十几年。
“我是不是黑了?”财叔摸着自己的脸颊。
“财叔你的确被晒黑,难道想借着夜幕在暗中保护我?”
“哈哈,淹没在一片漆黑中,还能褪去夜行衣?”财叔倏地眸子锐光一暗:“少爷,你长大了,用不着财叔再保护你。”
一老一少坐在田埂上,喝着自酿的米酒,久别重逢自然有说不尽的话,道不尽的言语。
“你想灭柳?想好了?”
“想好了。”
“需要我出手吗?”财叔目光如霜。
“不用,你只要去胡家药坊当个药工。”
刹那间,财叔脸上流露出一抹憋屈与无奈,这封存已久的刀何时才能重见天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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