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，李鱼走到桌前，看看笔架，睁大眼睛：“里面这只凰怎么发黑了？”
苏昕妤看他一眼，解释道：“本来在笔架里修炼，万年后自会成正果，可是有人用瘕石划去了封印，让它备受邪气侵蚀，如果不是贺家接二连三出事，贺昱及时找到我，这只凰可能就救不回来了。”
说着，苏昕妤拿着笔架去到展示台，将它放在另一只笔架旁边，顺便一挥手。
一道光亮闪过，这对笔架纹丝不动。
苏昕妤淡定的看了一眼他们，才对姬夜说：“你下班吧，我可以自己回盛天郡。”
姬夜站了站，还是离开了画廊。
尽管他很想跟着她回盛天郡，但也想起了她说的话，有些冲动要克制。
“他好像快成功了。”李鱼看着姬夜的背景说道。
苏昕妤挑挑眉：“我也不知道救他是不是违背天意，可是他在很努力的战胜自己的另一部分陌生的灵魂，我觉得……没白干。”
李鱼笑了：“你就是太实在，会给自己带来很多麻烦的。”
“对呀，所以才希望你赶紧离开。这对笔架放在这里对你也有帮助，凤凰本来就是一对有灵性的祥鸟。每天晚上凤会出来帮助凰恢复，几千年的修为，你总能吸到有用的。”
李鱼沉默下来。
这时，韩翊琛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“咱们家不需要你养家糊口，为什么要忙到现在？”
韩翊琛对她加班很不满。
苏昕妤看向他，眼角微弯：“不是等你接我回去吗？快走吧，我饿死了，没吃晚饭呢。”
苏昕妤拿着包，往上他的手臂就要往外走。
韩翊琛看了一眼展台上多出来的笔架：“贺家的镇宅之宝被玷污，得多收他们的钱。”
苏昕妤笑了，一路和他离开。
“赵韫的下落后来有眉目吗？”苏昕妤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道。
“没有，就像从人间消失了一样。”韩翊琛启动了车。
最近他都习惯自己开车来画廊接她回家，就像工薪阶层的小两口，甜甜蜜蜜把家还的感觉。
“查查一个叫钟麟的吧，是贺老爷子的朋友，据说是个居士。”
“你是说赵韫易容了？”
韩翊琛非常聪明，一下就猜到了这一点。
“赵韫的身份是假的，钟麟这个人可能也是假的，甚至他出现在世人面前的外貌也都是假的，还真有点意思。”
韩翊琛笑了一声。
“他背后的实力可能不简单。”苏昕妤说道。
“他们的计划你包括了你表哥和我。”
虽然没有追查到具体的人，但是韩翊琛似乎已经分析出了他们的意图。
“可他的主人到底是谁？”这是苏昕妤心中最大疑惑。
在他们走后，画廊展厅内，两只灵鸟从笔架里飞出，在天花板上盘旋了一夜。
第二天，贺昱在电话里告诉苏昕，他将爷爷气得住进了医院。
苏昕妤询问钟麟会不会去医院探病，贺昱却说钟麟会去贺家布置风水。
苏昕妤看向了韩翊琛……
没贺老爷子的阻拦，倒是方便他们行事。
钟麟到来的时候，被韩翊琛的人给围在了贺家。
钟麟一点也不慌张，仿佛料定会再次见到苏昕妤似的。
“我就知道你对我念念不忘。”钟麟的声音有了变化，不在是老头子的音色，声音偏向年轻，和赵韫很像。
“我就是有点纳闷，你见到我，怎么不跑呢？”苏昕妤说道。
钟麟哈哈大笑。
韩翊琛给姬夜使了眼色，姬夜把钟麟给绑住，带离贺宅。
到了城郊一处仓库，钟麟被扔进一个小房间，这才发现里面很像刑讯室。
苏昕妤也没来过这个地方，她看向韩翊琛。
韩翊琛拍拍她的脸：“别怕，坏人才用得着。”
苏昕妤：“……”
好吧，谁都有点不为人知的阴暗面。
这里的空间更狭小，韩翊琛没有让苏昕妤一个人留在这里审问钟麟的道理。
“把他胡子剃了。”韩翊琛吩咐道。
姬夜拿来了刮胡刀，刷刷几下。
钟麟那张脸，还是很苍老。
他揪了揪，好像是真的脸皮。
他茫然的看下给韩翊琛。
“可以排除易容术了，”苏昕妤淡定说道，“他披上的是人皮。”
韩翊琛皱起了眉。
“必须用活人来做，将里面的骨头和肉腐蚀，留下完整的皮。这种邪术不是邪恶到底的人做不出来。你家主人真该死。”苏昕妤对钟麟说道。
男人抬起头，深沉的看向苏昕妤：“你懂得可真多。因为你一次次破坏他的计划，我家主人越来越对你感兴趣了。”
姬夜给了他一个耳光：“你到底叫什么名字？”
男人只是脑袋歪了一下，没有感觉到疼。
“把他皮剥了。”韩翊琛冷冷吩咐道。
这个时候才看见男人眼底有一丝慌张。
“不，你们不能剥我，没有更换的皮囊，暴露在空气里我会死。”
“剥吧，反正他什么也不肯说，留着也没什么用。拨开来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，长知识的机会不要错过。”苏昕妤的口吻，就像在说如何剥糖纸那么简单。
“我叫金圩。”
“剥了他。”
“不不，我叫……等等我让我想想我叫什么。”
假名字用太多，他差点忘记了自己的真名。
“童须，对，我叫童须。”男人的声音有点慌。
“你确定？”
“当然，我家住在杨溪村。”
韩翊琛对姬夜挥挥手。
姬夜往后退了一点。
“你的主人是谁？”韩翊琛问道。
“这个我不能说。”
苏昕妤闭了闭眼：“下了禁制，说了以后他会死。”
“对，看样子你对我家主人也很熟。”童须的声音还有点颤抖。
“不过我知道一些可以说的，但是我要你们保证不杀我，还要放我回去。”
“这么想见你的主人？”韩翊琛冷笑一声。
“我的命在他手里，你说呢？”童须动了动，但是姬夜把他绑得非常结实，他似乎逃脱不了。
“根据你交代的真实性，再考虑要不要放。”韩翊琛说的是两口话。
不过童须好像是信了。
“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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