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章 一波三折
陆乘饶有兴致地看向少女：“小离，你有什么好主意？”
诩离背手迈起碎步，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。“既然有人是为提升修为而来，我们可以借此机会，售卖参元丹！”
此言一出，陆氏父子皆是一愣。
陆乘一拍脑门：“我怎么就没想到呢！”
“爹，小离说的有道理，如果真能利用好这个机会，参元丹的销路就不愁了。”
“即便如此，也难保有人利欲熏心，打上小离的主意！”
钱掌柜眯起眼睛：“庄主，如有人执意对小离姑娘不利，可行杀鸡儆猴之法。”
“也好，免得世人都觉得我灵泉山庄是块软骨头。”陆乘起身，“天儿，此事你着手安排吧。”
陆远天命周伯带人在山庄大门外搭起棚子，安排人手分发水和吃食，明日可以求医问诊。自己在交代好事宜之后，前往丹房炼丹。
诩离连夜催生五百株参元仙草，交给灵圃的匠人，准备批量炼制‘打折’的参元丹。催生参元仙草本就消耗更多，五百株的数目饶是诩离也扛不住，早早恢复灵力歇下，为明日之事养精蓄锐。
轻纱遮面、素白纱衣的少女坐在凉亭之中。早些时候，陆远天让林叔送来这身裙子和遮面，告诉诩离不可以真面目示众，药石不可医之人，会由仆役带过来，自己只需在这等候即可。
钱掌柜问诊发现来此求医者，真正快要病死的其实并没有几人，更多的是无钱看大夫的破落人家，自然也没有银子买药。
“神医，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！”
“叫小离的姑娘呢？让我见见她，她一定能治好我的！”
“是啊！她不会对我们见死不救的。”
听见院外的哀嚎和吵闹，诩离释放灵识，就看见破烂衣裳的妇女怀里抱着昏睡的男孩；麻布捂嘴咳嗽不止的老汉；还有在父母陪伴下捂着心口的孱弱少年。
钱掌柜起身示意众人不要再喧哗：“你们不要再闹了，有钱的，就在这开药，没钱的，你们还是回家吧。”
“不，今天见不到小离姑娘，我们是不会走的。”
“对，不走！”
诩离一掌拍在石桌上，当即就要飞去院外。担起护卫之责的杜仲，连忙按住其肩膀：“你要做什么去？”
“外面的人辛辛苦苦来这里看病，难道因为没有破银子就只能等死吗？”诩离双眼泛红。
杜仲将少女按回石凳：“钱，是凡人界的规则，钱掌柜做的并没有错。”
“可是也不能看着他们饱受病痛折磨啊！”
“昨日我不在，若是我在定然不会同意。比如外面身患劳疾的老汉，他无钱治病只能等死，若是你施展神通将其治愈，就是改了他的命理，这是在逆天而行，与你修行不利。”
“逆天而行？”诩离陷入沉默。
杜仲抱着脑勺说到：“世上困苦之人万千，你救不过来的。天道给你神通，必定会让你承担相应的责任，这责任，绝不是治病救人这等小事。”
“什么是责任，什么是小事，什么是逆天而为。”诩离不断呢喃着。院外众人求见少女的呼声越来越大。
“杜大哥，你说的不对。”诩离握紧拳头，“他们若是没有遇见我，或许只能等死。可是他们遇见了我，就有一线生机，这何尝不是天意？”
“你…你这是狡辩，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姑娘。修真本就是逆天而行，你还非要给自己徒增因果。”
诩离摘下面纱：“世上没有比命更重要的事了，若天意难违，就让我做他们的命理！”白影一闪而逝，留下的话却让杜仲惊出冷汗。“须弥界里的人我都救了，也不差这一回。”
“须弥界的人都救了？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白裙在风中飘曳，诩离从半空缓缓下落。
“这一定是小离姑娘！小离姑娘，求你救救我们。”
钱掌柜走到诩离身边：“小离小姐，你怎么出来了。”
“劳烦钱掌柜了，我实在不忍看他们因为没钱无功而返。”诩离看向跪在地上的众人：“你们都起来找地方坐，今日在这的人，我都会医治。”
“小离小姐，你！唉…”钱掌柜拂袖而去。
见钱掌柜离开，诩离不禁犯难，自己并不精通病理，如何治病。
“你尽管医治，看病的事，交给我。”少女回头，陆远天不知何时已在身后。“这下亏惨了，搭棚子，送吃食，药还没卖出去，回头爹要是怪罪下来，你可得帮我分担啊。”
诩离温婉一笑：“好。”
陆远天用灵识探查病灶所在，少女在其指引下施术救人。除去孱弱少年是先天心脏不足，其余之人，都不是什么重病，一个时辰后，皆已痊愈。
少女擦去额头的汗水，发现棚子后面的树荫里，躺着一个脏兮兮的青年男子，看样子是个乞丐。“你也是来看病的吗？”
乞丐睁开双眼，虚弱的说到：“我只是打算来碰碰运气，我没有钱，也给治吗？”
“小离小姐，他就是一乞丐，您就不要耗费力气了吧！”方才还病恹恹的大婶开口说到。
原本眼中焕发希冀的乞丐，闻言失落摇头：“是啊，我不过就是一乞丐，不劳小姐费心了，我这就走。”
“这就对了！你也配让小离小姐医治？真是…”
“住嘴！”陆远天喝止大婶。诩离连忙扶住起身都成问题的男子：“你不要听她乱说，先躺下，我给你治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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