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挂了电话，汤晚杨索性拿起酒瓶来喝，对着半瓶香槟一口气喝完。
这下她完全醉了。
穿着金色吊带长裙，凹凸玲珑的直角肩衬的明显，娇艳俏丽的容颜在月色下一尘不染，醉意四起，褪去了一尘不染的气质，反倒加上了些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。
汤晚杨扶着墙悠悠走进主场，恰巧碰到出来散心的左星牧，他看到汤晚杨抱着鞋扶墙，行为有些怪异，便上前打招呼。
“小孩，需要帮忙吗？”
汤晚杨抬起头，狐狸眼睫翘起，眼里带着迷离。
“你是谁啊……？”汤晚杨奇怪问道。
左星牧看她这样，认出她喝醉了，想着撩拨她一下。
“小孩，你仔细看看，”左星牧弯下身子靠近她，语气很轻：“我是谁？”
汤晚杨双手撑大眼皮，完全不顾妆容：“你长得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啊……”
她贴着墙壁，恍惚中差点摔倒，手里还不忘攥着鞋。
“真的，好像好像。”汤晚杨说，“好像又不像。”
左星牧笑了，怕她摔倒上手扶她：“小酒鬼，那我是像，还是不像啊？”
汤晚杨闭着眼没有回他，脑子里炸开似的疼。
“小孩，你住哪？”
汤晚杨迷迷糊糊：“我家在B*********J哪啊？这可不是BJ，这是上海。”
汤晚杨听他的话，猛的哭起来：“我就要去BJ…我不管呜呜…”
哭声来的突然，左星牧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，有些无措，安抚着她。
“好，那我们回BJ。”
他哄着她说去BJ，一路搀扶找到了她的助理Mia。
Mia看到她人吓住：“她怎么醉了？！”
左星牧：“小孩偷喝了一整瓶酒。”
Mia连忙道谢，但她忙的完全抽不出手扶她。
汤晚杨朦胧中看着左星牧，冒出一句：“你是哥哥吗？”
“你能给我个签名嘛…”
“哦，我认错人了，不好意思啊。”汤晚杨磕巴说道。
Mia：“左先生，能麻烦你帮她送到国际酒店1808号房吗？这是房卡。”
左星牧有些顾虑，她怎么放心把自己家的艺人丢给别人管？？
Mia：“我先走了！先生麻烦你了！”
Mia撒腿就跑，留下房卡在左星牧手上，他拿着卡在原地发呆……
电梯里，前一秒平静如水的汤晚杨，后一秒像是吃了兴奋剂，大哭大闹……
她抱着电梯里的扶手，哭的稀里哗啦，把眼妆哭花成一团浆糊。左星牧看到她发酒疯的样子，憋着笑意，拿出纸巾帮她擦眼泪。
汤晚杨看他笑，哭的更厉害了：“你还笑！”
“我怎么不能笑了？”左星牧看着她，“小酒鬼偷喝这么多酒，还不能让我笑啊？”
汤晚杨奶里奶气：“不能…”
左星牧稍愣住，而后笑出声：“只对你笑也不行啊？”
汤晚杨摇摇头，又点头：“那你以后不能对别人笑了……”
“这么自私啊？”
汤晚杨频繁点着头，没有说话。
左星牧笑：“那就自私点吧。”
电梯到了一楼，怎么也扶不起汤晚杨，她赖在地上撒泼，不肯起身，左星牧像哄着小孩，耐心说道：“小酒鬼，还撒泼。”
“我不要走，这个栏杆粘住我了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“粘住你了啊？”左星牧温柔的说，“那哥哥背着小酒鬼，好不好？”
左星牧扶起赖在地上的她，转身背上，她趴在左星牧背上，起了倦意闭着眼。
走了好一段路，汤晚杨打破安静。
“大叔，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……”汤晚杨把鼻子凑到他脖子边猛吸一口，“好像我喜欢的人身上的味道。”
听到她说那句“我喜欢的人”，左星牧停住脚步，嘴角的弧度收敛起来，脸上挂着冷漠。
“谁？”
汤晚杨没回答他，突然酸了鼻子：“可他是不会喜欢我的。”
“是上次加你的那个男团叔叔？”左星牧咽了下口水，喉结滚动着，“还是哪个男模？”
汤晚杨睁开眼睛，盯着他的侧脸，好一会才出声：“不是。”
她喜欢左星牧是什么时候的事连她自己也不知道。好像是第一次在家里的海报上见到他，还是在姐姐的电脑屏幕上，又或是演唱会上，他送给自己的那束玫瑰。
彻底动心，虽然她才十八岁，但她见过了最好的苹果，再也不想要其他的苹果了，她一眼认定，其他苹果都没有他那么好，他就是最好的那个苹果。
汤晚杨用手蹭掉眼泪，重复着一句话：“他不会喜欢我的。”
“他不会喜欢我的。”
“他不可能喜欢我的。”
她声音闷闷的：“我好难过啊……大叔…”
“跟大叔也不能说吗？”左星牧说，“大叔不认识你，你说了也没事。”
“不能说。”
“那你那么喜欢他啊？”左星牧语气非常平静。
“嗯。”汤晚杨磕磕巴巴地说，“非常非常超级无敌爆炸喜欢。”
左星牧忍着笑道：“这什么形容啊？”
“就是喜欢炸了。”
左星牧看着前方，夜晚月色朦胧，他脸上没了表情。
沉默了一会左星牧又问：“那他对你好吗？”
汤晚杨没有说话。
他撇着头看她：“他是个什么样的人？”
“很优秀的人。”汤晚杨想了几秒，“像天上的星星。”
“比你还优秀啊？那得多优秀？”
汤晚杨嗯了一句。
“好多好多女孩喜欢他。”
“那不是渣男吗？”左星牧说，“你喜欢那种类型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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