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裕急了:“妈的,景湛你一点感情都没有?”
安裕:“他不是休假!是他妈的解约回国!”
景湛:“你给老子闭嘴。”
“我总不能一辈子干男团吧?”左星牧低头笑,“回去继承家产也挺好的,也不至于一身伤。”
司机把车停在公司门口,开车门走了出去。
车内三人激烈的争吵被车门声中断。
三人都冷静下来,谁也不吱声。
安裕扯掉安全带,气的半死,下车前又给他脸上来了一拳。
安裕:“我他妈是真瞧不起你。”
说完,安裕没等他回答开了车门,咣当一声车内又沉静下来。
左星牧舌尖舔了舔口腔里的血腥,整张脸已经变的通红,他活动着脸上的肌肉,笑声变得张狂。
“我知道,有些事劝你也劝不住,你做好决定了?“景湛丢给他一瓶矿泉水,“真不再想想?”
左星牧正经起来:“不想了,决定好了。”
“行。回国发展也挺好,在这待着也没劲。”
“嗯,还是谢谢你懂我。”
“谢我就在韩国多待几天。”
左星牧轻笑着:“帮我多劝劝安裕。”
“好。”
“谢了兄弟。”
SMS大楼社长办公室内。
左星牧推门进去,社长刚好在沙发上坐着,看见他进来起身迎接。
社长:“星牧来了啊,身体养好了吗?”
左星牧拿出解约合同给他。
“好多了。”
社长看到合同上“解约”明显怔了一下: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左星牧笑:“不想干了。”
社长:“我培养你这么多年,暂且不说功劳,也有苦劳吧……?”
社长:“要想解约可以,解约金800万,况且你现在名气很大,这笔帐怎么算?”
“一起算。”
看着眼前毫无上限贪婪至死的社长,左星牧不敢相信。
“签了合同,互不相欠,”左星牧冷笑道,“一分不少给你。”
“我要在合同上多加一条。”社长说,“甲乙双方解约后,乙方不允许以任何商业利益身份来韩发展。”
左星牧低沉着声音,毫不犹豫:“行。”
社长看他铁心想走,干净利落的签了合同,他准备伸手拍左星牧的肩膀,被左星牧侧身躲掉。而后他仿佛懂了什么,客气说道:“星牧啊,希望你在中国发展好。”
左星牧收拾好合同头也没回的朝门去,像是听不见任何声音。
-
他买了隔天的机票回国。
回到曾经的宿舍,看着宿舍公寓里的一切,眼里恍过回忆。当练习生那会,十二个人被考核的恐惧支配着,每次考核过关后,大家都在一起抱头痛哭,彼此之间互相安慰。
那时,十二个人才是真正的xo少年时代。
那时,没有鲜花和掌声,只有荆棘和无尽的泥沙俱下,即使如此,十二个男孩还是很开心。
岁月不堪数。
故人不如初。
左星牧收拾好东西,呆坐在床上,手机屏幕亮了又熄,眉宇间流露焦躁,整个脸上阴沉沉的。
他看着汤晚杨的照片,眸里闪着颓废。
“小孩,你说哥哥错了吗。”
房间里没有回声,静悄悄的,左星牧笑了起来,他觉得自己荒唐可笑。
-
景湛和安裕坐在咖啡馆里,两个人脸上蔫黄的像枯萎的秋叶。
景湛:“你应该理解老幺,他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解约。”
安裕:“怎么理解?抛弃我们自己跑路?”
景湛:“你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安裕讽笑:“呵,我他妈不知道。”
“谁不苦?四年了都苦过来了,不能忍?”
景湛:“谁都能不理解他,我们不能。他腿骨折那段时间,社长强制让他上台跳舞,工资扣掉60%,腰伤复发不允许治疗,发烧在台上晕倒,这哪一件事情不够让他解约的?你告诉我?”
安裕沉默下来,没有继续反驳。
作为他的好朋友,除了发烧晕倒在舞台,其他事情安裕全然不知。
景湛:“你应该理解他的,他总是告诉我们,忍一忍,他要是反抗,下一个针对的对象就是我们。”
“……”
安裕神情黯了下来,一句话没有,起身离开。
安裕开车到宿舍公寓,踹开左星牧的房门。
“左星牧,你他妈真有能耐啊?”
左星牧还没反应过来,看着他:“?”
安裕扔给他一听啤酒:“什么时候的票?”
“明天上午十点。”
左星牧拉开易拉罐,一饮而尽。
“挺好。”安裕也喝起来,“这些年,挺累的吧。”
“还行,挺开心的。”
安裕:“怎么不和我说?不拿我当朋友?”
左星牧没听明白:“什么?”
安裕:“景湛都和我说了。”
“嗯。”左星牧说,“不想弄的人尽皆知,挺矫情的。”
安裕忍着打人的冲动,“我是不是你兄弟?”
“废话。”
“在兄弟面前有什么不能说的?大不了哥把肩膀借你歇会。”
左星牧眼神变的嫌弃,安裕看到他的眼神解释道:“不是!你别瞎想……”
左星牧:“老、子、是、直、的。”
言外之意是:我自知帅气逼人,男女通杀,但你他妈的别想泡我,没戏!
空气凝固起来……变的尴尬……
安裕干完手里的酒,立马起身离开。
他真想选个地洞钻进去……
……
没一会左星牧手机传来短信提醒:左星牧您好,储蓄卡账户名为安裕向您尾数为4218的中国银行账户发起人民币二十五万元汇款。
左星牧稍怔,再三确认信息,的确是安裕汇来的款。
他拨通安裕的电话,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。
“喂?!”
左星牧没有出声。
“左星牧你有屁就放,磨磨唧唧。”
左星牧笑:“谢了兄弟,这钱当我借你的。”
“你脑子烧坏了是吧?这钱当然算借给你的,你以为我做慈善啊。还有,我不是你兄弟,我是你爹。”安裕接着说,“儿子出事,当爸的不能旁观啊。”
左星牧:“行,就让你过瘾一次。”
“不过呢,你要是真喜欢我,劝你别藏着掖着,偷偷摸摸搞小动作,自我感动啊?”
安裕忍无可忍:“我靠,左星牧你个臭傻逼赶紧滚,真他妈恶心。”
话刚说完,左星牧耳边传来:嘟嘟嘟——
安裕挂的特别干脆。
左星牧禁不住笑起来,男生之间的友谊就像一杯水,即使分隔,只要密度相同,见面还是会汇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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