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9章 一道蜘蛛网
灰原哀闻声没有反驳，其实她在阿笠博士家也可以做实验。
阿笠博士家也有不少设备。
但是既然服部平次住在原家别墅，那么她就地使用地下实验室，也是一种便捷的选择。
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。
服部平次的低烧本就不是什么大事，且他的身体一向健壮。
于是在发烧后的第三天，他的身体就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。
而在这三天，服部平次老老实实的上下学，别墅里的司机全程接送，平平淡淡的就把这三天过去了。
他倒是想掺和进少年侦探团里，跟着一块破案、冒险之类的，但是由于他是病号，少年侦探团集体拒绝他的请求。
与他平淡无聊的日常相比，混在少年侦探团里时不时捣蛋的Yuki，都比他过得精彩。
当然过的更精彩的是，为东京这座城市，持续带来案件的柯南。
服部平次走进别墅里，照例先把书包放下，而后打开地下空间的入口，推开实验室的大门，坐到椅子上，让灰原哀抽他一管血。
他将衣袖放下，从椅子上跳下，再次推开实验室的大门时，回头看着穿着白大褂，独自一人游走在试验仪器之间的灰原哀。
他是参与不到少年侦探团的案件中，灰原哀是对侦探游戏不感兴趣。
同为排斥在团体之外的人，他心里慢慢升起了一丝同情心。
如果说他一开始见到灰原哀时，因为她黑衣组织成员的身份，对她十分厌恶，但是看到灰原哀在实验室忙碌的身影后，心里对灰原哀的成见逐渐放下。
他轻声道，
“灰原，你其实不用这么忙，最好适当的歇一下。”
灰原哀拿着试管的手顿了一下，在不清楚APTX-4869药物的副作用之前，让她怎么歇，如果药物的作用只是延缓死亡的到来呢。
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人，自然不会有紧迫心理。
服部平次见灰原哀没说话，怏怏的关上实验室的门，离开了实验室。
他转身走向二楼。
在这三天，能够让他打发时间的，只有原野的书房，他还能过去借点书看看。
他推门走进书房时，原野不在房间，书桌被清的很干净，上面摊开了一份日本地区的详细地图，地图的一角压着重物。
他心中有些好奇，于是绕到书桌后方，站到椅子上，轻轻垫起脚，往地图上看去。
他的目光从上到下，自右而左，直至他看到鸟取县的位置，心中一突，眼神迟迟不肯移开。
他似乎看到一张蜘蛛网，在他眼前铺开，一道黑影瞬间冲他扑来。
这次他眼前的幻象，要比在新出家那次强烈的多，似乎也更加清晰。
他心中对这副幻象摄去了心神，猝不及防之下，他仓促向后躲开。
但是他完全忘记了，他此时此刻是在原野的书房内，而且还站在椅子上，于是他直接失去重心，哐当一声，从椅子上跌落下来。
坠地的疼痛感，还有刚才的失重，将他失神的思绪拉了回来。
楼下茶室，跟寺门喝茶的原野，听到声音后慢悠悠的起身，往他的房间走去。
他边走边嘱咐牧田美代子，
“准备一杯热可可，送到我房间，把灰原哀叫上来。”
他的房门没有被关上，因此他一进门，就看到书桌后，捂着后脑，再次将视线放到地图上的服部平次。
服部平次气场内，刚刚反应剧烈的死气铁屑，已经疲软的回归原来的状态。
原野对服部平次这次的反应，有些满意。
这样才有点世界之子该有的天赋的样子。
之前，无论是在新出医院，还是Yuki故意调动时，服部平次能察觉到的东西，都十分模糊。
被封印了将近18年的天赋，后继不足这件事他有所预料。
就跟柯南一样，也不是一开始就直接往杀人案件上引，早期遇到的杀人案件必然没有现在多。
随着时间的流逝，天赋慢慢苏醒，身体逐渐适应，这些都是过程。
而原野在这件事，伸手推了一把，他在服部平次服药的水里，混进了能量结晶。
就跟他也在柯南的食物里加料的操作一样。
能量结晶是一种鬼魂能量的结晶体状态，只要磨下来的碎屑，足够的细小，混进任何食物内，都不会被发现。
他给柯南加料的时候，顺带试了试服部平次是什么反应。
他放轻脚步走到书桌后，轻声问道，
“怎么了，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服部平次缓缓摇头，他将手从脑袋上拿下来，疼痛虽然让他咧着牙倒吸着冷气，但是这并不是他忧心的源头。
他的手指指向鸟取县的一个地点，
“刚才，我似乎看到这里出现了一个蜘蛛网。”
牧田美代子端着热可可走进来，原野接过瓷杯，推到服部平次面前，他安抚道，
“你先冷静一下，我跟灰原哀一会儿对你的身体做个整体的检查。”
服部平次端起热可可，温暖的甜食流进胃部，他刚才有些不安的心，似乎被轻轻抚平。
“我刚才看到这个地方的时候，眼前突然出现一道蜘蛛网，有东西往我眼前扑过来。”
“嗯，”原野道，“检查完身体以后，我们去这里看看情况，明天就去。”
“等到了那里，就知道为什么能引起你的幻象了。”
服部平次安静地听着，慢慢的松了一口气，他想了一会儿，
“原，灰原说受体不同，个体会出现不同的反应，我的反应这么明显，是不是证明，我对药物的适应性最不好，是最可能突然死亡的那个。”
原野将手放到服部平次的头顶上，轻轻地揉着他的头发，没有开口安慰他。
在服药的人员中，柯南确实是适应性最好的那个，APTX-4869简直就是为他标配的药物。
即便他随便的变回工藤新一，也不会影响体内的平衡性。
而灰原哀的适应性，是优秀，服部平次只能说是及格。
虽然服部平次察觉到这一真相的起因、经过都不正确，但是结论是对的。
服部平次感知着自己头顶上的手掌，他再次饮下一口热可可，虽然甜食依旧温暖，他的心情却变得有些沉重。
他抬起头露出一个阳光般的笑容，
“这样倒也好，如果真的会出什么事，我也能提前预知到。”
“相比被喂下药直接死掉，还是这种可以破案，顺便揭露出黑衣组织真面目的生活适合我。”
走进书房的灰原哀冷冷的瞥了他一眼，
“哦，那就是说，我不用再对你的样本进行研究。”
服部平次：“……”
他急忙换了语气，“灰原，我就是那么一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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