蒖蒖点头。
这时白玉出来:“蒖蒖、爹,奶奶说了,再不吃饭,就要把碗筷撤下去了。”
于是蒖蒖和魏宇进去……
一个月后,秋风萧瑟,落叶枯黄。
魏宇要离家了,婆婆帮他收拾东西,蒖蒖和白玉站在房门外偷看。
魏宇拿过婆婆手中的衣物:“娘,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婆婆又去帮他收拾别的:“你和你爹一个样。”婆婆伤感说到。
魏宇难受:“娘。”魏宇走过去安慰老娘。
婆婆擦了一把眼泪:“你还比不上你爹,至今还没留后!”
魏宇连忙安慰到:“娘,我留后了。”
婆婆拭去眼泪:“你可别骗我。”
魏宇:“您瞧,我说真的,您又不信”
婆婆问道:“多大了,在哪呢?”
魏宇回道:“比蒖蒖小上两岁,和他娘在一块呢。”
老婆婆:“怎么不带回来?”
“等那小子再大些,自己就会回来。”
魏宇又安慰了一会儿老娘。
魏宇和老婆婆走出了房门,蒖蒖和白玉陪着老婆婆送别魏宇。
回来时,已是西风残照,暮重霜落,婆婆不慎受了风寒,咳嗽了几声。
……
夜色笼罩的树林中,玄玉将手中的死狐扔在地上:“今晚,又不缺野味了。”
他身后是一棵千年老树,老树妖睁目说到:“又是狐狸,近日,这林子里多了很多狐狸啊。”
玄玉闻之,轻蔑一声:“哼。”
老树妖劝到:“三界之中,虽有妖不得入人界的铁规,但合御璧散落人间,终有一日会被神妖察觉,到时恐怕您一人难以应对,您还是和白衿上神商议一下为好。”
“哪里用得到他!”玄玉不屑。
老树妖:“可…您如今是为人身……”
玄玉皱眉,老树妖不敢接着说下去。
而这的确是个问题,玄玉思量着,他轻功离开了森林……
秋深叶红,婆婆的咳疾未愈又逢旧疾复发,可她仍坚持给别人看病。
傍晚,几只归雁掠过头顶,蒖蒖和白玉搀扶着婆婆进了家门,和白玉一起扶着婆婆坐在院中的老人椅上。
蒖蒖抑制伤感,她坐在一旁嘀咕:“奶奶不是名医吗?怎么连自己都医不好?”
婆婆拿起自己的拐杖,朝蒖蒖的脑袋敲了一下:“丫头,我可都听见了。”
蒖蒖噙着眼泪,犟嘴道:“本来就是。”
老婆婆看在眼里,知道她难过,她对白玉说到:“白玉,去把我的储物盒拿来。”
“储物盒?”白玉不知它放在哪里。
“就是当初把你关在里面的盒子。”老婆婆慈爱地向白玉解释到。
白玉跑进屋中去拿盒子。老婆婆帮蒖蒖擦眼泪,说到:“有些伤医不好,即便是医好了,也会痛”
蒖蒖问道:“奶奶当初受的剑伤,真的那么厉害吗?”
老婆婆看着跑过来的白玉,对她说到:“你将来可别像你爹一样舞枪弄刀,万一把白玉教坏了。”
白玉来到跟前,将储物盒放在奶奶的膝上,老婆婆取出里面的玉镯子:“这个本是想给我将来的孙媳妇的,便宜你了。”老婆婆将玉镯子给蒖蒖戴上。
白玉看见:“奶奶,我也想要。”老婆婆另从口袋里拿出糖来哄白玉开心。
老婆婆摸着白玉的头说:“多纯粹的孩子啊!”转眼又对蒖蒖说:“你啊,性子要软些,不然白玉就跟着你可就吃苦头了。”
夜里,婆婆躺在床上,感觉到自己命数将近,她不由回想自己的一生:当年,她是医药世家出身,丈夫是习剑世家出身,两家关系交好,成年后的两人也自然而然地定下婚期。
可两家却在婚期到来之际,因家族利益反目成仇,两人的关系也出现嫌隙。最后,婚嫁洞房之日,两人冲突,丈夫出剑刺伤她,而她早就准备的合欢酒,药力发作,毒死了丈夫……
第二日清晨,蒖蒖和白玉发现已然去世的婆婆,两人痛哭流涕。在左邻右舍的帮助下,两人安葬了婆婆。
他们回到空荡荡的家中,悲伤寂寥的氛围包围了二人,白玉抽泣,蒖蒖忍不住流泪。
如今该怎么办?
夜里,蒖蒖翻来覆去睡不着,她看着身旁的白玉,重新想起了道长的嘱托。
她要带着白玉去青丘,虽然如今只是半块玉璧,但到青丘后告知他们实情,或许他们用办法收服玄玉。
清晨鸡鸣,两人起床,蒖蒖身着晓灰粗衣对镜梳发。
一年过去了,蒖蒖的头发已经可以束起,她用布带捆好头发,却仍有几缕碎发散落额前。
蒖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囊,她带上一些药材,婆婆曾说过出门在外,医药不可少。
两人走出家门,上了锁,蒖蒖将钥匙藏在了门口的黑青石下。
或许还会有人回来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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