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川愣了愣，正要开口，就听见宋池继续说道：
“你写的什么玩意？好好的你刀什么？我问你？你发什么刀？是不是觉得自己这样贼有本事？是不是觉得自己这样很有水平？”
他语速越来越快，根本不给王川开口狡辩的机会。
“会写你就好好写，不会写你就别写，能不能写点阳间的东西？”
他本来想看王川的小说寻点乐子，结果看了半个小时，整本书都在下刀子。
电话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过了半晌，才听见王川开口道：
“宋哥，好受点不。”
宋池张了张嘴，轻声道：“对不起，川儿，其实你写的挺好的，我一口气看了半……”
“宋哥，别安慰我了。”
王川的声音有些低落。
“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，其实你不骂我，我也早就想好了，写小说这活可能真不适合我，马甲换了不少，写了那么多本了，还是这么扑街，但是我想着好歹把这本书完结了。”
“以后再也不写小说了。”
“不是，川儿，你听我狡辩，你写的真的不错，起码我觉得不错。”
王川轻轻笑了笑：“宋哥，你觉得不错那不就完犊子了？”
宋池一愣，这才反应过来，王川这是在暗讽自己。
能被扑街赏识的小说，自然也只能是扑街了。
但是看王川被自己打击成这幅模样，他心里有些愧疚，也只能当做没听懂，转而安慰道：
“川儿，别放弃啊……”
“宋哥，”王川打断了宋池，语气有些哽咽，“其实，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。”
“什么？”
宋池没反应过来。
“老子起码还有四五个读者，你一个都没有，你都能写下去，我凭什么不写了？你不会真的信了吧？哈哈哈！”
宋池面无表情的挂断了电话。
他知道这小子是察觉到自己的情绪不对，所以故意说这些。
但是很显然，他现在的情绪更恶化了。
坐回了沙发上，将平日里总是被夏语幼蹂躏的大抱枕抱在怀里。
他把头埋在抱枕里，深深的吸了两口气。
什么味道也没有。
“话说回来，那个丫头就是什么味道也没有呢。”
就好像从没有来过一样。
……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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