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场被揭穿心思，陆常安脸色有些不自然，不过他向来坦荡，倒不至于羞耻什么的，“只要做手术才能好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还要做？”
顾璃深深的看了他一眼，“不做手术我可能活不到明年夏天。”
陆常安一噎，“那做手术为什么不能好？”
他对这方面的事情不是很清楚，总以为做手术病就好了。
顾璃抬脚慢慢往前走，淡淡道：“手术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，而且不包括术后的一些排异和感染，还有术后并发症和后遗症。”
在最近的一段时间里，顾璃听过大多这些话，不仅医生在说，顾沥也在说，前者建议手术，后者则不同意。
专业述词陆常安听得云里雾里，但不妨碍他弄清楚一个事实，“也就是说做了手术也有可能活不到明年夏天。”
“是的。”
简简单单两个字，背后是那么多的心酸。
等陆常安从思绪中出来，顾璃已经走出大老远了。
他没动，对着前面的方向喊了一句，“顾璃。”
前面的顾璃停下，回头望着他，用眼神询问他想干什么。
男生一手微搭在裤袋里，另外一个手垂放着，站得身体歪歪扭扭的，目光却一直深情望着前方的顾璃。
好似他眼里只有顾璃。
看了一会，他突然扯了扯嘴角，笑得比哭难看，但因为有那张俊脸撑着，从远处看去笑得令人入迷，心动。
顾璃捂着心脏，以往只有在病发的时候心跳加速，可今天不知为何突然心跳加速，而她没有闷闷的感觉。
这是为什么？
见她捂心脏，陆常安哪还有心思想那么多，赶紧跑过来，语气着急，“怎么了？是不是又病发了？我送你去医务室。”
顾璃抬起左手摇了一下，“不用，我没事，就是有点心跳加速。”
陆常安愣了愣，心跳加速？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？
不管是不是，反正陆常安短时间内是不敢和顾璃对视了。
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，回到教室便开始上课。
上周的事情基本所有老师都知道，听到顾璃没交作业也没说什么，让她有时间就写，身体不舒服的话就放一边。
但陆常安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，早上三节课他都是站着上的，然后除了数学，语文政治地理的作业都要在今天放学之前交上去，并且手抄的要求抄两遍。
本来就写完作业了，现在却被自己的傻逼行为又得写一遍。
别问，问就是悔得肠子都清了。
因为要补作业，陆常安连饭都没去吃，一下课就开始疯狂写作业。
见此，顾璃没说什么，去学校门口拿自己的午餐。
午餐依然是王姨送来，她好像习惯了做两份，袋子里还有一盒水果和一个小蛋糕，美名其曰：让她和同学吃。
知道王姨在想什么，顾璃没有拒绝。
把午餐拎回教室，里面只有陆常安一个人在疯狂补作业，其他同学都去吃午饭了。
顾璃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放回到桌兜里，然后一一把袋子里的东西摆放在桌上，东西不多不少，刚好摆满桌子。
拿出湿巾擦了一下手，她拿着一双筷子，有手肘碰了碰旁边的陆常安，“王姨也给你带了。”
被碰的手刚好是右手，笔在作业本上滑了一道长线。
“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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